我们与 WebAssembly 联合创建者和其他行业专家探讨了其采用状态、Java 用例、WASI 的重要性等。
译自 WebAssembly Adoption: Is Slow and Steady Winning the Race?，作者 Richard Gall。
我们目前处于 WebAssembly 采用阶段？十八个月前，The New Stack 发布了一篇文章，询问是什么阻碍了 Wasm；就在上个月，51% 的 The New Stack 民意调查受访者表示，他们仍然没有使用 WebAssembly 的个人经验。两个月前，我们的另一项民意调查 发现，虽然 23% 的人在工作中使用过 WebAssembly，但 42% 的人表示，虽然他们不使用 WebAssembly，但计划在它成熟时使用。
对于一项已经存在七年的技术来说——在软件行业中这是一段相当长的时间——如此多的人仍然在等待开始使用它，这很奇怪。
那么，发生了什么事？WebAssembly 是否陷入停滞不前的状态，注定永远处于青春期？还是仅仅是一个期望和观点的问题，是我们所有人学习标准炒作周期过程的症状。
“采用率很低，但仍呈缓慢而稳定的上升趋势，”
Suborbital 的工程总监 Oscar Spencer 告诉 The New Stack。Oscar 也是 Grain 编程语言 的合著者，并为上述文章接受了 The New Stack 的采访。在文章中，他表达了对 AssemblyScript 项目撤销对 WASI（WebAssembly 系统接口）的支持感到失望，这被广泛认为不利于采用，并且会导致 Wasm 生态系统进一步碎片化。
然而，Spencer 现在确信 WebAssembly 已经克服了 2022 年的问题。“工具正在慢慢变得更好，开发人员的信心也在慢慢建立，”他说。
在某种程度上，Spencer 在 2022 年预测的碎片化 已经 成为现实——但它不是一个挑战，而是可以说 WebAssembly 的优势之一。
WebAssembly 的联合创始人之一 Ben Titzer 提出这一观点。“看到它被如此多不同的人在如此多的上下文中使用，真是太棒了，”他说。“我曾预计采用轨迹会更加集中……实际上，它通过口碑和独立实验传播了很多。”
Dylibso 的联合创始人兼首席执行官 Steve Manuel 是一家构建工具以帮助团队利用 Wasm 的软件公司，他说“我们仍处于早期阶段”。他认为当前的现状主要是“系统工程师和编译器开发人员致力于针对 Wasm”。然而，他将“大公司的重要实施”——比如 Shopify，它为其 Functions 产品使用了 Wasm——视为“即将迎来采用浪潮”的标志。
“现在，每个 Shopify 应用程序开发人员都在重新调整工具以使用这个新产品，”他补充说。“无论他们是否知道 [他们] 都在将 WebAssembly 模块部署到 Shopify，伪装成平台上的应用程序。”
Titzer 说，除了惊讶于该项目并没有真正受到中央管理的推动之外，他还惊讶于“现有语言针对它的渐进性”。
“虽然 C/C++ 和 Rust 显然很早就进入生态系统，但其他语言似乎慢慢地‘试水’，首先提供有限的支持，然后随着使用量的增加逐渐投入更多。”
作为一家专门开发工具来帮助工程师利用 WebAssembly 的公司的创始人，Manuel 非常适合跟踪和关注特定的采用趋势。“一个有趣的增长领域是采用用 Java 编写的业务关键型企业应用程序。”他说。这听起来可能令人惊讶，但他解释说，“许多经历过 Java 早期浪潮的人基本上将 Wasm 视为 JVM 2.0。”实际上，这意味着“Wasm 被嵌入到 Java 应用程序中，主要使用 Chicory 运行时，主要由 Dylibso 和 Red Hat 为 Java 用户构建。”
Manuel 看到 WebAssembly 取得成功的另一个领域是帮助开发人员“将插件系统整合到软件应用程序中”。换句话说，“使最终用户能够使用程序（插件）编写软件的自定义，该程序编译为 WebAssembly。”
一种被吹捧为特别适合 Wasm 的用例是无服务器。去年，一位行业分析师告诉 The New Stack，他认为 WebAssembly 有潜力解决供应商锁定问题，这是无服务器的主要弱点之一。同时，我们的分析表明，Scott Logic 的 2023 年 WebAssembly 状态报告 发现无服务器 WebAssembly 的用例正在下降，从 2022 年的 36% 受访者下降到 2023 年的 13%（可能是因为较新的调查问题区分了后端服务和其他无服务器产品，例如以供应商为中心的函数即服务）。
Manuel 认为这个领域存在一些挑战。
“采用周期可能需要更长的时间，因为团队在最近可能已经为采用容器和 Kubernetes 而重新调整和重新学习技能后，被迫再次进行调整和学习，”他说。“有人在努力以更简化的方式将 Wasm 引入 Kubernetes，但这些都是最近才有的。”
Wasm 最终几乎可以应用于任何领域。事实上，Manuel 指出，他相信它将在 LLM 的未来 和人工智能中发挥作用，因为它能够作为此类工作负载的“安全且可移植的运行时”。
在未来几个月和几年里，有一些关键因素将推动 WebAssembly 的采用。
WASI 无疑很重要。WebAssembly 社区中的人们普遍认为 0.2 版是一个里程碑，它稳定了 WebAssembly 的设计和生态系统的基本部分，为开发人员提供了一种更简单的方法来使用该技术。
“ WASI 预览版 2 是稳定接口的检查点，”Spencer 说。“预览版 1 的不稳定性 [可能] 让您害怕或无法在生产中使用 Wasm，现在已经成为过去。”
Titzer 也承认 WASI 对 WebAssembly 生态系统的重要性。“它代表了一个从一开始就拥有经过深思熟虑的平台的机会，该平台具有出色的安全属性，并且部署广泛。”然而，他指出这并不简单。“设计跨语言和跨平台的高级 API 是软件中‘邪恶问题’的一个示例。WebAssembly 社区必须努力坚持适当的分层，以避免他人陷入的陷阱。”
有趣的是，Titzer 和 Spencer 都认为 WASI 之下更令人兴奋。鉴于他们与 WebAssembly 的关系，这可能并不令人惊讶，但它仍然强调，WebAssembly 的重要性不在于达到一个每个人最终都会理解的平台，而在于它对新排列和不断重新构想的容量。
“核心 WebAssembly——指令集设计——是 WASI 之下的一个层，它将在我们尚未想到的上下文中得到采用，”Titzer 说。与此同时，对于 Spencer 来说，尽管 WASI 可能对开发人员有“直接影响”，但 组件模型——支撑 Wasm 互操作性的架构指令——才是真正有价值的地方：“从长远来看，组件模型带来的便利性将使 Wasm 腾飞。”
在考虑 Wasm 采用时，另一个需要考虑的重要方面是支持与之兼容的新语言。正如 Titzer 所说，这可能是“渐进的”，但 Manuel 指出，在支持 WebAssembly 方面，语言正在赶上 Rust。例如，他指出 Go 最近增加了对 WASI 的支持，并且它“可以编译为 Wasm 以针对几乎任何 Wasm 运行时”，还提到了 Zig 等较新的语言。“Zig 的显式内存管理 […] 非常出色，因为它提供了一个专门针对 Wasm 内存模型调整的非常方便的分配器，”他说。“用 Zig 编写的程序编译为 Wasm 后性能非常好。”
WebAssembly 的一个问题可能是它讲述自己清晰故事的能力。例如，对于 Docker 之类的东西，它很简单：它使在容器内构建和运行系统或应用程序的小组件变得容易。
这并不是说 WebAssembly 没有一个好故事；更确切地说，要讲述一个每个人都理解的故事很棘手。
“WebAssembly 的核心思想的传播既因其当今可以做到的热门新事物而变得更容易，也变得更困难，”Titzer 说。“外部价值故事总是依赖于上下文，因为内部价值向用例的转换是外部价值出现的地方。”
他提供了一些示例：“对于智能合约，故事是‘确定性、可验证的正确性和高效的执行，可从主流语言中定位’……对于嵌入式系统，则是‘奇怪的 CPU 现在看起来几乎相同，并且您无法意外地损坏设备’。”
Manuel 对 Titzer 有着类似的看法：“Wasm 讲述了许多引人注目的故事——既是其弱点，也是其优势。”他认为这可能解释了它为何没有按部就班地发展。“[WebAssembly] 的广泛受众意味着它具有交叉影响，但由于影响目前分散在这些领域，因此它可能是一个缓慢的消耗品。”
换句话说，WebAssembly 的采用并不像我们预期的那样引人注目，因为它被广泛分布，并跨越许多领域和用例。
那么，也许这实际上是一个期望的问题。“我听到很多人谈论 Wasm 是什么或不是什么，但对我来说，Wasm 是一个编译器目标，”Spencer 说。“是的，它是一个具有良好安全性和可移植性特征的编译器目标，但它仍然只是一个编译器目标。用 x86 或 ARM 替换您每次说 WebAssembly 的地方，看看它是否仍然有意义。”
换句话说，当我们谈论 WebAssembly 的采用时，我们期望看到一些东西，而实际上，它的真正价值不一定可见。“作为一项基础技术，Wasm 在幕后被使用通常是不可见的——甚至可能不重要，”Titzer 建议。
考虑到这一点，也许 Wasm 是 主流。例如，Spencer 指出，任何浏览网络的人每天都可能与 WebAssembly 互动。但话又说回来，也许没有：“当我们不再过多地谈论它时，Wasm 就已成为主流，”他补充说。
抛开行业闲聊，我们可能只需要意识到缓慢而稳定地赢得比赛。“正如我告诉 Luke [Wagner，WebAssembly 联合创始人] 的那样，”Titzer 讲述道，“‘接管世界是一个缓慢的过程，就像霉菌在物体上生长一样。成为霉菌。’”